你怪我寫出你的心事,有種難堪的不安在血液中流動,一用力增加瘀青的記號。
如果你在這裏看到自己的臉孔,請牢記也忘記,那只是抹淡淡的素描輪廓,用白色塗抹,又是新的空白。
你有想說的開場白,也有隱藏的口白,還外加誠實的告解。
如果你願意,你能幻化成一棵樹,或是溫柔的海洋,飄逸的雲朵供人倘佯,由你決定。
而你選擇讓淚水沿著那道記憶中的溝渠緩緩流動,充滿你的身體,你的世界狂風暴雨,傘骨應聲裂開,飛往看不見的暴風眼。
破牛仔褲在午夜張揚飛舞,如同你的迷惘,它失去準確的精緯度,相對的路線。
懷疑散佈在牛仔褲殘破的洞口,尋找迫不急待使薄透的布料透透氣,密切的斑駁展開對話的進行,狂風開啟牛仔褲的秘密。
牛仔褲說,這不過是超現實的影像,在這緊要關頭,想像力無法幫助你,請認清自身的斑駁和完美,心才會自由。
故事到了另一個場景,這裏沒有狂風暴雨,沒有殘破的牛仔褲,只有迷茫的好時光、爵士樂和一杯好酒。
bartender意味深長的微笑,有微醺的醉意和濃濃的快樂。
角落那一桌點了瓶威士忌,一群好友聊了整晚也不嫌累,酒助了他們的興同時也減輕現實的負擔。
前面有三個賭徒,帶頭的毫不掩飾他的幸運,一整晚笑容沒離開他的臉,另外兩個輸得一無所有,不藉酒裝瘋也沒有輸不起,寂莫讓他們更快樂,哪怕只是一場夢境,他們也輸得起,他們已經擁有了更多。
開心的話,陌生人也能一起跳舞,大聲唱出記憶中的那首歌。
然後,離開這裏之後,我們都要好好生活,遺落迷失的味道,撥開蒙上一層灰的疑惑。
在另一個國度,我們不過是形同陌路的旅人,不必期待,只要牢記那些夜裏傾聽的安慰,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