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拼湊錯記憶的句子,但應觀眾要求就將錯就錯了。
那天,我看到一段使我動彈不得的話,將我拉往8年前的時空,兩個荒誕朋友又湊在一塊聊些特別的話題;另一個自己則前往4年前,注視好朋友最後對我的規勸。
先說說那段話吧。
「曾經聽人說過:『在這世界的另一端,存在著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那個我,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擁有許多該做而沒去做所以產生的遺憾?如果可以,我真想跟那個我打聲招呼,然後叮嚀他許多許多,也許如此過後,我也會跟著改變了!」
在8年前,我也聽過同樣的故事,但版本是另一個。
「妳知道嗎?聽說在世界上有另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噢。但是千萬不要好奇想與對方相遇,因為當你們相遇後,就注定會有一方消失。」
可能是從這故事開始,我對雙胞胎就沒有多少好感,尤其後來又看了不少怪誕恐怖以雙胞胎展開的故事後。
而4年前,我厭惡這世界,躲在陰冷巢穴時,有個人說。
「當你離開世界時,你能不後悔的說此生無憾嗎?」
我只能驗證和柴某方面相同的存在價值。
交流後,我說「極度認清一切後,自己將走向毀滅。」
誘發記錄的動機,其實來自ysw的《為什麼孩子要上學》讀後感(2)。閱讀祖母告訴大江那段話,我以為找到足以分享和思考的進駐點,但後來發現,其實是平行和垂直的差別。
有興趣的人,請讀Ysw's StopOver《為什麼孩子要上學》讀後感(2)文中《人為什麼要活著?》第一段到第七段。
一個是同時間平行並立的人生,希望透過另一個人的雙手減少遺憾。
大江的故事,是向未來的自己發問。直到他年老了,他反思碰到年幼的自己,會如何回答?
我的記憶又飛到很遠的地方,我也曾經好奇遇到相同的人,我想和他說什麼或誰會真的消失?如果故事是真的,他的職業、興趣、個性和我是極大的相似還是差異?或者性別和我截然不同,說的是另一種可愛的語言。我忘記朋友的答案是什麼了,而我想問他「既然我們相同,那你能完全理解我嗎?」
我想人是不斷在尋求獨特和歸屬感兩端搖擺。
如同陳冠伶在《失蹤》提到,如果說,人有獨特性的需求,相反地,人就有普遍性的渴求。因為唯有人是獨一無二的,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但是人卻又因為想得到歸屬感,所以漸漸變得和他人一樣。人就是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生存下來。...即使不願意,也難以隱藏自己和別人的差異,即使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同,也無法變得和他人一模一樣。
那人為什麼要活著呢?
說真的,我有時候會產生像結束催眠一個彈指醒來訝異自己究竟在何處的幻覺?很不真實,完全失去體驗的經驗。也許是時間的弔詭使我有這異樣的感受,但同時我覺得,活著如同荒謬的安排,這答案是交由每個人對於自己人生去詮釋和定義。
現階段對我而言,活著是完成某個靈光乍現的任務,可能荒謬也充滿可能性,不受限制也可能比想像中艱難。
但我這個失敗代言人毫不介意失敗的次數,誰說用盡全力後沒有再試一次的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