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冰河

吐著氣泡，我要到更下方。
靜謐的空間迴盪自大和卑微的回音，像鬼魅般的追趕我。
keep smooth, catch the fire of ocean.
我隱身在魚群中，小心翼翼測量和它們的距離。
是的，我甩開它們了。

思索下一步的進行，冷不防被燈籠魚嚇了一跳。
燈籠魚：把臉部表情切割十個等分，就是零碎的布局。
我把禮物塞進腦袋，繼續滑行。

這空間太遼闊安靜，許多微弱的聲響反而清晰可辨。
我以為聽見自大在嘲弄對方，牽起沒有溫度的嘴角。
慌亂回頭張望，什麼都沒有。
我忍不住想到卑微面對群體，思前想後仍決定放棄。
甩甩頭讓思緒隨氣泡漂至頂端。

吐著氣泡，我要到更前方。
夢境般的氛圍，正在舉行一場儀式。
牠們朝海洋之火聚攏放射散開，海洋之火徐徐燃燒著。
中心點有兩個祭品。
擦亮眼睛，想看得清楚點。
突然感傷和快樂重覆交疊，內心交戰也不過如此。
是的，那正是自大和卑微的身軀。

你可能以為自大的力量勝於其他，但其實卑微是不容小覷的。
它在累積，等待爆發的瞬間。
它並不弱，只是被懷疑支配。
如同此刻，他們不斷蓄積星火，試圖與海洋之火抗衡。
卑微正張揚利爪，自大則張望盲目。

神聖的儀式瞬間切換為戰鬥的場所。
擂台下的魚群殺紅眼吼叫，全身鱗片已躺在莊家貪婪的杯盤，下注海洋之火必定大勝。
我沒有參與賭局，因為自大和卑微就是1/10的我，我是場邊叫囂的觀眾，也是正專心對抗對手不被看好的外來者。

待續。